“……”
等等!
他们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我是说……今晚……新婚夜……不能喝太多……你懂吧?”
屈导费力的向傅翊寒含蓄描述着,生怕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我懂。”傅翊寒表示理解,点了点头,“道理我都懂,但我拦不住她。”
“……”
“那你别喝醉。”
半晌,屈导只挤出这么一句话。
自以为是的贴心让屈导觉得自己是个绝世大暖男。
殊不知自己的操心完全纯属多余。
一桌十几个人被聂封晚挨个喝过去。
其他人酒意上脸一坨红,聂封晚却是面不改色举起一杯酒。
“来,大家继续喝!”
看的出来孩子是真贪这杯。
已经喝不下去的小曹捂着被饭菜撑圆的肚皮直摇头:“真不行了!”
吃太饱了,在喝下去他怕吐了。
小甜甜掐着嗓子:“晚晚晚晚晚我跟你喝~”
五分钟后——
咚!
小甜甜醉倒一头栽在桌上安详睡去。
在大家惊叹于聂封晚酒量强悍的同时,站在聂封晚身后的男人傅翊寒正偷偷往她酒杯里掺水。
接着神色自然坐回去,深藏功与名。
靠着极其不要脸的掺水大法,聂封晚成功摘得今天的喝酒冠军。
“……”
最后,醉倒一地的朋友们被傅翊寒安排在了酒店楼上休息。
接着他将意识尚且清醒的聂封晚带回了家。
接着就是像个老爹子一样开始伺候聂封晚换衣服洗漱。
向来对自己敷衍至极的聂封晚穿着睡衣走进浴室,胡乱抹了两把脸出来,脸上还残留着未卸干净的彩妆。
刚给她找来浴巾的傅翊寒见到把自己整的跟花猫似的聂封晚,不禁抿唇低笑了声。
无奈,他拿着卸妆巾靠近,接着将人按定在浴室化妆镜前。
“聂老师别乱动!”
接着开始一步步给她卸掉脸上各种亮晶晶的闪片和碎钻。
聂封晚这个碎嘴子被人按住也不老实,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傅翊寒礼金你今天要不要啊?”
“……我要礼金能干嘛?”
听到这么说,聂封晚顿时乐了。
她双目亮晶晶的盯着傅翊寒,生怕他反悔:“那说好了今天结婚的礼金可全都归我了哦!”
“好的呢~聂老师~”
卸妆完的聂封晚原本的皮肤暴露在灯光下,细腻的像是剥壳的鸡蛋,嫩的简直能掐出水来。
傅翊寒脑海中瞬间冒出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
有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着。
叫饱暖思淫欲。
正当傅翊寒打算暗示些聂封晚什么的时候,从今天早上一直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的聂封晚在此刻终于想起自己的猫只喂了一顿。
她赶紧推开杵在自己跟前的庞然大物到处喊起来财。
要不是庄园在郊区,深夜扰民只怕都要被邻里邻居投诉了。
无奈之下,傅翊寒只得乖乖去喂猫。
同时还不忘调侃聂封晚:“我们家一个大财迷,一个小财迷。”
正在给猫泡奶的聂封晚看过来:“那你是什么?”
“替你守财的。”
对于这个回答,聂封晚很满意。
奖励他今晚一张被子盖。
……
说是奖励,聂封晚真就奖励了他一张被子盖。
言出必行。
此刻,俩人躺在一张大床上。
聂封晚身上盖着两条被,傅翊寒盖着一条被。
床上整整三床被子。
“聂老师,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盖这么多?”
“一条盖肚脐眼,一条抱着,比较舒服。”
“……你搁床上打窝呢?”
聂封晚听后,当即就不乐意了。
“最近天冷了,我得提前预防,以免着凉得老寒腿什么的。”
“那你干嘛抱着而不是盖着?”
“抱着又太热了。”
“……”
真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聂老师你嫌热的话来抱我嘛。”
傅翊寒正经事一点没干,净从朋友那取经学了些勾栏做派。
有没有用正在实践当中。
有用就继续取经。
用的话嘛……
没用也继续勾引她!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
“不行,你抱着我嫌热。”
“……”
她是真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眼瞅着聂封晚闭上眼就要安稳的沉沉睡去,傅翊寒直接将聂封晚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聂老师你先别睡,我们还有正事没干!”
“啥正事!”
聂封晚大脑懵懵的,就连看向男人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茫然。
“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16年!”
“我靠!?”
这个消息不亚于是深海炸弹,给聂封晚轰的那叫一个外焦里嫩。
她几乎是弹射般坐正坐直,睡意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你连这都记得?”
“不然你猜婚期为什么会定在这一天?”
傅翊寒看向聂封晚的眼神中多了些许幽怨。
感情那么重要的日子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
到底是没爱了。
欸~
“聂老师,你确定要在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候睡觉吗?”
向聂封晚哀怨控诉的小白花傅翊寒趁她愣神之际,得寸进尺的贴了上来。
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聂封晚。
许是男人示弱的太过于明显,聂封晚顿时心软表态——
“行!我今晚不睡了!”
这一声喊出了壮士断腕的气势来。
贴在聂封晚胸口的傅翊寒差点被头顶那石破天惊的一嗓子吼聋了。
坐在床上疯狂思索怎么过俩人相识第16周年的聂封晚下意识将眼前人搂进怀里当个抱枕抱着。
“我现在定个蛋糕当宵夜还来得及吗?”
“……不想吃甜的。”
聂封晚循声低下头,盯着那张同样看向自己的帅脸只思考三秒便低下头去。
接着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那这个行吗?”
突如其来的福利砸的傅翊寒蓦得头脑发晕。
这是什么好事?
他目光灼灼盯着聂封晚的唇,期待开口:“还有吗?!”
“……有是有,不过我得先问你一件事。”
“你说。”
聂封晚将傅翊寒伸手推开,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我们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啊?”
怕对方没有get到自己的意思,聂封晚又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说的不是十六年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