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抠了?”
聂封晚提着裙摆走过来,duang的一下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了季以凉跟前满脸的不服气。
他今天最好把话说清楚!
自己到底哪里抠门了?
后槽牙被聂封晚咬的咯咯响。
她深呼吸:“你扪心自问一下,我抠吗?”
季以凉只淡淡扫了聂封晚一眼:“你比其他人能稍微大方一点。”
别人红包给他发几毛钱。
聂封晚几块。
站在聂封晚身后的傅翊寒憋着笑,这样一看他家聂老师给他发的520真就是巨额。
能找到这样善解人意的老婆不用别人问他几点回家。
他直接不出门!
“来,今天大家不醉不归啊!”
聂封晚已经拿起了席间的酒给自己手中的小酒杯满上。
仰头,一口闷下肚。
酒香突出,口感细腻绵长,入口没有强烈的刺激辛辣。
“好酒!”聂封晚大声感叹。
傅翊寒见她酒水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倒也没拦着,让服务员添了两把椅子过来,和聂封晚坐下与大家一起聊天。
小甜甜手肘撑在桌面,星星眼的盯着聂封晚身上镶嵌满闪耀水钻的婚纱,语气带着羡慕憧憬。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子~”
关于小甜甜思春,大家见怪不怪。
甚至还有闲工夫调侃他两句。
“甜甜,男人这种东西命里有时终会有的。”
池叶给了小甜甜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夹起盘子中的虾咬下一大口,“你看我,就从来不会为男人要死要活。”
小甜甜听完她的鬼扯后,更伤心了:“你从来不会为男人要死要活,是因为你喜欢女的啊!”
他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男人!
当绝望的女同遇上了绝望的gay。
事态发展逐渐不可控。
池叶咕嘟咕嘟就是半瓶白酒下去,她顶着一张红的像猴屁股的脸拍桌大声:“我喜欢女的有什么用?人家又不喜欢我!”
池叶说到尽兴处,越听越心虚的江乐允伸手去拿喝的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啪嗒——!
稍不留神,将筷子不小心碰掉了。
金属材质的筷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霎时吸引桌上众人的目光。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投射过来。
自觉成为众矢之的的江乐允一脸尴尬和不自然。
她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筷子,却被手快的池叶抢先一步。
“给。”
池叶声音中听不出多少情绪,只微抬眼眸,以一个审视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人。
也不知是想在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江乐允避开她的目光:“谢谢。”
池叶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没事。”
对话生硬的像是俩个Ai人机在沟通。
池叶觉得自己对江乐允许的感情很奇怪。
自己会忍不住偷偷的视奸她。
看她和谁在一起,过的好不好。
然后再吃点没名没份的醋。
池叶觉得自己有病。
对一个早就分手八百年的前女友念念不忘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有些占有欲。
池叶将一切全都归结于,自己有初恋情节。
俩人相处的异常很快被聂封晚所察觉。
不过聂封晚没说什么。
她这人其实挺开明的,只要不是和小甜甜一样谈个丑男抠男,管他是男是女是神是鬼,聂封晚都是可以接受的。
“池姐,你也别难过,感情的事急不得。”冷少掀开自己的翻盖刘海,出声安慰池叶。
池叶没有被安慰到,但是被冷少新染的翻盖红毛给整笑了。
“冷少,你怎么又换了发色?”
冷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族长大喜的日子,我总不能顶头绿毛吧!”
所以他特意染了一头红的!
池叶心中阴霾被他三两句话扫空,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挑染紫毛开口:“哪家理发店啊,改日咱俩一起去染一个!”
冷少:“我师父染的嘿嘿~”
被点名的冷少师父司浅举起手开始给自己揽生意:“理发剪头找我有优惠。”
池叶:“……”
宁厌啧啧两声:“司老师什么时候转行当起理发师了?”
“一直都是啊。”聂封晚毫不留情的拆台,“这世界上有她不干的职业吗?”
前几天聂封晚开小号冲浪,在自己和傅翊寒的cp超话里刷到一位写手太太。
后来发现是strong老师。
不过她这人嘴巴比较严,谁也没说。
好东西得自己留着欣赏。
简单来说,聂封晚想吃独食。
傅修尘转着手腕上的佛珠,一脸希冀问司浅:“什么都会干吗?”
“包的老弟!”
傅修尘真挚的模样不像在开玩笑:“那你给我爹驱个邪行吗?”
司浅:“啊?”
“你给他驱驱邪,别老让他催婚。”
看的出来孩子是真被逼的没招了。
连给亲爹驱邪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傅翊寒拍了拍傅修尘的肩膀,毫不吝啬夸赞:“大孝子!”
傅修尘一脸幽怨:“堂哥,说好的大家都不结婚一起扛住战火呢?”
要不是堂哥先背叛联盟,自己也不至于每天躲着他爹走!
傅翊寒也是变脸如翻书:“堂弟啊,实在没办法,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老婆。”
“……”
佛子生平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社会险恶人心难测。
……
一桌人有说有笑,吃着饭菜聊着天,看上去好不惬意。
温女士和老傅招待着亲戚朋友,全程没让小两口操半点心。
难缠的亲戚统统被送走了。
不得不说聂封晚本次的婚礼办的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婚礼所有环节一删到底也就算了。
谁见过新娘新郎结婚结到一半跑台下去搂席的?!
你说这扯不扯!
婚礼结束后一整个下午,十几个人就坐在礼堂围着大桌吃零食聊天。
聂封晚又让服务员上了几瓶好酒:“今晚大家不醉不归!”
几乎是在她站起来的那一秒,十几只手不约而同伸过来将她按了回去。
众人异口同声——
“不!行!”
聂封晚:“?”
屈导赶忙摆手制止了聂封晚:“聂老师,哪有人婚礼当天和朋友喝的酩酊大醉的!”
小曹疯狂点头:“就是啊,聊聊天就行,别真喝醉了。”
谢pd:“傅总,你快说句话啊!”
迎着大家期待的目光,傅翊寒终于开口——
“没事,聂老师的酒量,你们不一定喝的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