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还用说吗?要知道,周安东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操弄舆论,而且他心胸狭隘,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那个阴险狡诈的狗东西,一直标榜自己是慈善家,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央妈的救灾晚会上,他只为灾区捐赠了两百万。
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周安东的机会,于是找到媒体,收买记者对周安东这个假慈善家进行批判和攻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媒体的指责和攻击,周安东毫无反应,一直蛰伏着不露面,这其中显然隐藏着他们不知道的阴谋。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周安东收购了索尼娱乐,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消息被报道出来。如果他们继续揪住那两百万捐款的事情不放,对周安东持续攻击。那么,这两件事一旦相互碰撞,所引发的舆论热潮绝对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呈几何倍数地往上飙升。
而一直躲着不露面的周安东,早已将民众的情绪调动到了极致。只要他一露面,再加上他收购索尼的这件事儿,不仅全国的媒体会蜂拥而至,甚至连国外的媒体也会闻风而动,跑过来凑热闹进行采访。
到时候,要是周安东在全世界媒体面前说几句对印家不利的话,那丢脸可就丢到国际上了。而国内的舆论,一旦形成对印家的口诛笔伐。
以简家和叶家为代表的改革派,肯定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彻底把印家打压下去。到那个时候,印家就危险了,就算死不了,也得脱层皮。
想到了这些关键因素,印明兴几兄妹感到一阵心悸,同时对周安东更是恨得咬牙切齿。那个狗东西太他妈的阴险了,要不是老三反应快,肯定就中了他的诡计了。
“周安东那个狗东西!”印美兰咬着牙,恶狠狠的骂道:“总有一天,要让他生不如死。”
印宗权无力的摆摆手:“散了吧,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爸!”印美红问道:“毛呢厂的事情就这样了,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可史国强和胡大军,我们真的就不管了吗?”
“你还没看出来吗?”曲弘文看着自己媳妇,很是不满的说道:“周安东设的这个局,是无解的。”
“无解的?”印美红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曲弘文深吸一口气,这女人要不是自己孩子的妈,他现在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结婚都二十多年了,他怎么才发现,这女人这么蠢呢?
“周安东已经拿到了史国强和胡大军严重违纪违法的证据,并当着毛呢厂几十名领导干部和围观的党员以及退伍军人的面,交给了孙保存。”
曲弘文看着印美红,耐着性子解释道:“如果我们要保下史国强和胡大军,肯定要通过孙保存。这个时候,要是周安东把证据送到简家手里,并散布出消息,说孙保存徇私枉法,滥用职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没等印美红说话,曲弘文就接着说道:“我们在努力保下史国强和胡大军的过程中,一定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最后我们不但保不住史国强和胡大军,就连孙保存也得搭进去。
一个徇私枉法,乱用职权,就能让孙保存永远不得翻身。甚至我们都得粘上一身屎,要不了命,但一定会让我们难受、恶心。”
印美红沉默了,曲弘文看着自己媳妇,无奈的摇摇头:“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看着儿女们离开,印宗权默默的拿起烟点了一根。他是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周安东,居然能把印家逼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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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门派出所!
方鸿彬办公室,周安东坐在靠着墙角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正在仔细的看着。旁边的小茶桌上摆放着一杯茶,此时还在冒着热气。
方鸿彬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烟在抽着,但眼睛一直在盯着周安东以及他手里的那份文件。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过了能有二十来分钟,周安东才缓缓抬起头,然后看着方鸿彬。
“今天凌晨,又有一批毛呢服装装车被拉走?”
“对!”,鸿彬点了点头:“半个月前,温三猫已经在金时光拉走了一批货,这批货物数量,大概有两万件毛呢服装。随后,这些货物被送到了火车站的货场仓库。”
方鸿彬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而今天凌晨拉走的这一批,数量比之前那批还要多,大约在三万件左右。这批货在早上四点十五分,也被送到了火车站的货场仓库。”
方鸿彬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经过我们的深入调查,这两批货加起来,一共有五万件左右。今晚,这些货物将会被装上火车皮,运往龙江省绥化。”
听到绥化这个地名,周安东的眼睛眯了起来,紧接着他的眉毛一挑:“绥化是口岸城市,但却是客货运转中心,是全省非常重要的交通枢纽。”
周安东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温三猫没有直接把货运送到口岸城市,而是放在了绥化。这说明他并不是想通过正常渠道,将这批毛呢服装运到俄罗斯。”
“对!”方鸿彬狠狠地抽了口烟,然后吐出一口烟雾,接着说道:“根据我们的分析,温三猫很可能是要通过走私的方式,把这批货运到俄罗斯。”
周安东眼神一亮,笑了起来:“走私好啊,走私能让温三猫更快走上黄泉路。”
方鸿彬笑了起来:“我们已经跟绥化警方取得了联系,估计半个多月就会有结果。”
“对了!”方鸿彬起身来到办公桌后,在抽屉里拿出一摞照片:“周董,您看看这些照片。”
周安东接过照片,低头一看就愣住了:“刘志广?”
方鸿彬笑着说道:“这个人跟温三猫走得很近,我们怀疑,温三猫的这批货,应该是通过他走私到俄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