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夫少的雌性很难不被别的兽人注意到从而打主意把人给掠走。
在这部落里还好说,他们几个除了炎珩,任何一个的实力单拎出来部落里的兽人都得掂量掂量。
怕就怕在会被别的流浪兽人盯上,有牧晔呈这个七纹兽人在他们怎么也不敢随意过来。
炎珩蹲在银景离腿边对江梨好一番哄才哄得她把头露出来。
眼睛哭得红红的,连鼻头都是红的,几个雄性一见心里都是一紧。
银景离把她脸上的泪痕都抹去,“小脸都给哭花了。”
江梨瞪他一眼,又瘪着嘴看过来的溟直,说出的话带着重重的鼻音,“溟直,我要洗澡。”
“那我抱你过去?”溟直询问。
看到她点头他才伸手把人抱到怀里。
江梨身上光溜溜的,一直裹着空调被才没走光,就算有炎珩放的冰块她裹在被子里也被热得不行了。
炎珩看到溟直把人抱走心里酸酸的,他刚才一直哄着她呢,都没看他一眼,溟直一过来就让他抱。
他心里难受得厉害。
同样难受的还有在一旁站桩的牧晔呈,这种复杂陌生的情绪让他很不好受,特别是看到江梨对自己的态度。
江梨洗完后穿上衣服才在溟直的搀扶下亦步亦趋走回卧室,直接无视还在她客厅里站桩的牧晔呈。
尽管有了不少次经历,她还是被牧晔呈折腾得不轻,特别是他还报复般那么用力。
她摸了摸自己已经有点鼓的肚子,心情复杂,这个世界真有点毁坏她的三观了,今天她都被这样折腾了肚子里的孩子一点儿事没有,而她还感觉更精神了些。
但这也掩盖不了她被强迫的事实,她是绝对不会原谅牧晔呈的,既然他不愿和自己解契,还强行结侣,那她就陪他耗着。
炎珩端着炖好的骨头汤还有米饭进了江梨的卧室。
“雌主,吃饭吧,你都一天没吃了。”
江梨这才反应过来肚子有些饿了,都怪牧晔呈!
最近为了养身体不和他们那什么,她基本上天天都在喝骨头汤,谁知道喝下去一点用没有。
整得她像是专门吸食阳气的妖怪一样。
除了一碗骨头汤还有一碗米饭,上面是炒的肉。
江梨拿出下饭的榨菜就着吃了一些后就躺在床上休息。
没吃完的都进了炎珩嘴里。
溟直坐在床边上给她揉腿,“雌主为什么哭?”
江梨闭着的眼睛睁开,也没去看溟直,就盯着顶上的石头。
“我之前和你说过吗?我们那个世界都是一夫一妻制的。”
溟直:“嗯。”
“我从小受到的教育让我接受不了你们这里一个雌性多个雄性。”
“你知道在迁移路上,银景离带走我的那个晚上,我多么希望你可以站出来阻止他,然后带我离开。”
溟直怔住,心里有一丝慌乱。
“我当时想着,只要你能带我走,就算已经和他们结侣了,我以后也绝不会接受他们,我只要一个兽夫就够了。”
“但是……”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银景离长得很帅,同时拥有这么多帅气的兽夫也没什么不好。”
溟直抓住江梨的手,“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
江梨:“你不用说对不起,对于你们来说一个雌性有很多个兽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溟直摇头,冷漠的脸上浮现出别的神情,“我当时也想把你直接带走的,可是我怕你不愿意……”
他说着头垂下来,现在回想起来她当时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他竟然就这样无视了,她那个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溟直无法说出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把人拦下来,他又去看江梨,“那雌主你现在怎么想的,还愿意……”
“那我在雌主心里算什么!”银景离再也忍不住走进来,似笑非笑看着床上的两人。
江梨皱眉坐起来,“自然是我的兽夫。”
银景离轻嘲,红色的狐狸眼紧紧锁着她,“兽夫?可以当作不认识的兽人的兽夫?”
“可以直接抛弃不管的兽夫?”
江梨抿唇,别过头,“我现在没这样想。”
溟直冰冷的视线落到银景离身上。
银景离:“当时不是雌主亲口答应我的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我做了的事情不会后悔。”
银景离走过去挤上床,他把江梨搂在怀里心里空了的一块才被填满。
“雌主,别不要我。”
江梨听出来他声音里的脆弱,但她又说不出来安慰的话。
银景离:“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待在你身边。”
见她不回自己,银景离心里慌乱起来,“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崽崽,你带着崽崽和溟直走了,你们根本活不过这个寒季。”
江梨无奈,“我没说我要走啊,你先放开我。”
银景离放开她一些,“你刚才不还说接受不了几个雄性,要和溟直离开部落这种话。”
“那就是我之前的想法了。”
“那你现在什么想法?”银景离盯着江梨的眼睛,害怕错过一丝她眼底的神色。
“至少没有要离开的想法。”
江梨自己的不知道她后面要怎么办,打也打不过这些兽人,就算有枪,遇到牧晔呈那种实力的她甚至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银景离一脸认真看着她,“雌主,要是你抛下我,我就只能去当流浪兽人了。”
江梨听到耳朵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你是害怕变成流浪兽人才不想让我离开吗?”
“当然不是!”银景离红色的狐狸眼骤缩,“雌主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肯定是因为喜欢你离不开你才不想让你走,所以别抛弃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江梨无法分辨银景离是在卖可怜还是真情流露,不管是哪一样她都不会百分百相信。
“就算你和溟直离开部落,他也没办法保护好你。”站在卧室门口的牧晔呈不知道听了多久。
江梨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一僵,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直接无视牧晔呈的话,当作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