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挺大的,大家都能留下来。
点好柴火后,有人提议去找些吃的。
直到现在,他们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因为并不清楚到底哪些东西才可以食用,每个人都在勉强支撑。
白梦考虑了一下,掏出了早上剩的两颗野果:
“我这还有两颗果子,你们谁想吃,先垫垫肚子。”
马琳琳刚想伸手,苏巧巧已经讥讽道:
“这种破果子谁想要?我们可都是大明星,随便吃这种东西不太好吧?”
马琳琳一听,犹犹豫豫的又缩回了手。
“你不吃拉倒,我吃!”
殷灵儿接过白梦手里的果子,一边对白梦道谢,一边阴阳道:
“都什么时候了?某些人还端着大明星的架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
苏巧巧的脸色变得难看,但在殷灵儿那锐利的目光下,她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马琳琳没有吃到果子,便跟苏巧巧一个战壕,轻蔑地道:
“这些破烂,连狗都不会吃,肯定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们的,你们真是没志气。”
白梦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志气?
真是太天真了。
在这一望无际的荒野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当饥饿和寒冷袭来时,所谓的志气又算得了什么?
她想,马琳琳很快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到了晚上,外出觅食的几个男生回来了。
除了草根这些,他们带回来最好的东西,也就是树上的几颗野果。
甚至还不如白梦先前拿出的果子个大。
苏巧巧和马琳琳见状,脸都绿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
再不吃东西,她们连讽刺别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尽管野果又苦又涩,两人还是红着眼眶往嘴里塞。
傅顺安趁人不注意,又掏给了白梦几颗栗子,让她一个人吃。
“哎呀,你受伤了?”
这次,白梦发现了他手上的伤口,好像是被什么动物抓伤的。
“没事,被松鼠抓了一爪子。”
傅顺安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我抢了它过冬的粮食,它不跟我急才怪。”
听他说的有趣,白梦噗嗤笑出了声。
同时,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感动。
她拉住傅顺安的手,不让他动,然后从背包里拿出自己带的那个小小的医药箱。
随后她从医药箱里掏出来碘伏,小心翼翼的帮傅顺安的手背消毒。
慢慢地擦掉他手背上的血迹,白梦时不时抬头询问:“疼吗?”
“不疼。”
傅顺安嘴里应着,其实他现在压根儿感觉不到手背上的疼痛。
只因心里已经甜的冒泡。
梦梦又拉他的手了!
他眸底闪过一抹迷恋痴狂,目光温柔的锁在白梦的脸上。
她的一侧头发勾在耳后,露出嫩白的小耳朵,脖颈白皙修长,红唇轻抿着,神情专注,睫毛又长又翘。
每次抬眼问话时,眼中的关切与担忧,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明亮而暖人心。
手臂一个姿势久了有些麻,傅顺安轻轻动了动手指。
“怎么?疼了?”
白梦忙停下手中动作,前一秒还是关切,后一秒又鼓着脸责备:
“下次不许去跟松鼠抢食了,再得了感染病怎么办?”
她低下头,又仔细检查傅顺安的伤口。
“伤口倒是不太深,不过还是得多注意一下,这两天不要沾水。”
她说话时,嘴唇贴近他的手。
温热的气息撩过手背,软软的,痒痒的,傅顺安绷紧了手臂,再也不敢动了:“好。”
看他这么乖,白梦笑了下:
“你放心,我自己能觅食,明天我给你弄点儿肉吃,开开荤。”
“好。”
又是简单的一个字,可傅顺安的心思却并不简单。
梦梦对他可真好。
他今天真是太幸福了!
他瞳仁乌黑,刘海打下的阴影印在眼窝处更显深邃,眼尾上翘出多情的弧度,与他平日里冷淡疏离的形象完全不同。
白梦突然弯下腰,凑近了傅顺安,细细观察着他的眼睛问:
“刚发现你的眼睛颜色这么深,像闪耀的黑宝石似的,只有小宝宝才会这样。”
白梦突然的靠近,傅顺安完全没有准备,他不禁睁大了他的眼睛,清晰的看到白梦眼里倒映出他惊愕的脸。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气,香香甜甜的,杏眼上的睫毛根根分明,像只好奇的小猫。
“噗……”
白梦收回身子笑道:“你不会是还没长大吧?”
傅顺安:“……”
他比她还要大10岁好吧!
他正要说什么,那边殷灵儿喊白梦:“梦姐,过来,咱俩一起睡啊?”
“好,来啦!”
白梦最后给傅顺安贴了一个可爱的卡通创可贴收尾,然后收起医药箱,去了殷灵儿那边。
傅顺安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脸红了。
真是的,每次见到梦梦他都无比紧张。
第二天清晨。
白梦携带着刀子出门觅食,傅顺安与她同行。
两人先是来到了河边。
前天晚上傅顺安编织的那个藤网,白梦觉得正好可以拿来捕鱼。
于是,两个人把藤网安置在了傅顺安昨日发现的河流之中。
傅顺安负责看着藤网。
他裤脚挽起来,露出白皙有力的小腿,弯着腰聚精会神盯着水面的样子。
一点都不像是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傅大总裁,反而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白梦看着他笑道:
“好了,我亲爱的渔夫,你在这里好好看网,我去前边看看。”
“草丛里有许多蛇,虫,鼠,蚁,你可要小心一点。”傅顺安嘱咐道。
白梦笑了下:“行,放心吧!你忘了?我可是最喜欢小动物了!”
白梦挥挥手告别了傅顺安,独自往前走去。
她想在树旁设一个陷阱,看能不能逮到山鸡、野兔子什么的。
只是她才走到树林深处,却没料到马宇泽会悄无声息地尾随而来。
在白梦毫无戒备之时,马宇泽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白梦,白梦,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日思夜想……”
马宇泽嘴里说着,并将白梦粗暴地推倒在地上。
白梦的背部和肩膀狠狠地撞上了尖锐的石块,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马宇泽,你疯了吗?”
“对,我是疯了,还不是被你们逼的!白梦,你明明知道我还喜欢你,为什么要跟傅顺安那个狗东西成双成对?你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