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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南海,这里被蚩尤破坏的不成模样的地方,所有人都遗忘的的地方,也藏着一个所有人都遗忘了的人……和马。

马彦卿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还在树上,刚准备下去,突然一声马蹄声吓得他动弹不得。

低头看去,两度将自己踢到树上的罪魁祸首就在下面,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不是吧,你怎么还在啊?!”

马彦卿慌乱地环顾四周,打算先找回自己的轩辕剑,跟这只马拼了。

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轩辕剑被它踩在了蹄子下。

顿时,马彦卿绝望了。

“师父,师姐!救救我啊!”

悲鸣声伴着马蹄踩踏声在此地不停回荡,不过远在太虚山的几人根本听不见。

现在的她们正准备整个大的,原本宴会一开始的确是为了庆祝苏醒,但丹朱和苍玄从回来后的林朝雨以及姬麟口中得知了蚩尤的情况后,当即决定把宴会换成婚宴。

不过后面华的拒绝让两姐妹不得不换个计划。

更让她们没想到的是,游云居然如此……神通广大?

居然通晓过去和未来,导致她们也不得不白给。

当然,婚服赶制肯定是来不及的,就算丹朱和苍玄两姐妹一起上也赶制不成,再加上不清楚游云的身材,她们也做不了他的婚服。

所以顶多就帮华做了一套,至于结婚嘛……

赤鸢确实很后悔,明明直接答应了就好,不需要有那么多事,可她都已经拒绝了,自己打脸自己,完全是笨蛋的做派。

而且那么多年,她也并非毫无长进,丹朱和苍玄的意思她能看出来。

走进里屋,赤鸢怔怔地抚摸着赶制出来的婚服,虽然是赶制的,但还是很完美。

估计丹朱两姐妹早就在脑中幻想过这一天吧。

不过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她不可能在说出豪言壮语后还自己打自己的脸。

人总是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她也一样。

所以……

赤鸢将婚服放好,她的确不会现在就结婚,但这不代表不能做一些别的事情挽回。

结婚只是一种形式,是让别人觉得两人在一起成为了一家人。

可别人怎么想毫无意义,所以,只需要让游云觉得两人是一家人,那就够了。

赤鸢出来的很快,她并没有换上婚服,而是换回了常服,一出来就看见了在游云边上扭捏的不成样子的丹朱。

“……”

赤鸢面无表情地站在丹朱的身后,而丹朱也感受到背后有股危险的气息。

“……我猜猜……是华……没错吧?”丹朱身体一颤,表情僵硬,勉强向着面前的游云问道。

见游云点头,丹朱这才敢扭头看去,只是还不敢看赤鸢的眼睛。

“诶哈哈,华,你怎么出来的这么快……等等,你没换衣服吗?”

“没有,毕竟……”

赤鸢摇了摇头,看向游云。

“毕竟我已经答应过他了,现在反悔会显得很不尊重约定。”

“这样啊……还真是可惜……”

“我没从你嘴里听出可惜的味道。”

赤鸢的拆台让丹朱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也就是吐槽吐槽,没有在意丹朱。

转过身,赤鸢牵起游云的手,轻轻说道:“晚上……到我房间睡吧。”

“我不一直都在你房间睡吗?”

“?”

赤鸢怀疑地看了一眼游云,他之前也在跟自己睡?难道不是和徒……

等等,怪不得他一直说自己身材,合着是晚上睡觉……!

“……唉,没关系,今天晚上再过来就好。”

“行。”

游云肯定是答应的,见他点头后,赤鸢这才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在聊丹朱现在的情况究竟算不算裸体。”

“这……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话题?”

游云蹲下身子,指着丹朱抵在地上的尾巴说道:“你看,动物都是裸着没穿衣服的,现在丹朱的腿变成尾巴,也是没穿衣服的,难道不算裸体吗?”

赤鸢皱眉,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可丹朱又说:“那衣服的作用是为了遮羞,我这尾巴又没有什么羞不羞的,本就不应该穿啊,这怎么能算裸呢?”

赤鸢再皱眉,好像丹朱的话也有道理。

游云觉得有些话不好说,应该切身体会,所以就上手摸上了尾巴。

“呀,你在干什么……”

丹朱突然害羞起来,因为游云摸的尾巴位置很奇怪。

“你看,这不就羞起来了吗?”

“……真是的,那你也不能在外面……也不能当着华的面这么做啊。”

“你就说我对不对吧!”

丹朱躲在了赤鸢身后,就是咬死不承认游云的话,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自己做一套遮住尾巴的衣服。

要不然尾巴一直露在外面,不说属不属于暴露,光这个不属于人类的玩意,被人看见也会被当成怪物。

“好了,别闹了,既然说要开宴会,那就准备准备吧。”

赤鸢也不去理会那所谓的裸不裸的奇怪话题,打算先去找自己的几位徒弟。

可刚迈动脚步,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徒弟没带回来。

“彦卿……应该不会有事,他形蕴练的不错,不至于会出现危险情况。”

想了想,赤鸢并没有去将他带回来的打算,这边已经够忙碌了,况且,她已经做好了一些重大的决定,马彦卿回不回来都没有意义。

走进大堂,太虚剑派的六个徒弟都在这里,赤鸢是提前跟她们说过的。

她一进来就坐在了主位,扫视了一眼如今已经不同的几位徒弟,她淡淡开口道:“我打算解散太虚剑派。”

这一声十分轻淡,却如同惊雷轰击水面,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赤鸢。

林朝雨早就知道赤鸢的想法,但现在再听赤鸢提出,还是觉得很难过。

太虚剑派成立不过二,三十年,除去她共六位徒弟,每一位都是她亲手拉扯带大,她对太虚剑派的感情,没人能比。

就连赤鸢也比不了,在赤鸢眼中,太虚剑派的时间在她一生的占比中,不过尘埃,可在林朝雨那,却已经过了足足小半辈子。

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这一声,在场的几人无不动容,纷纷希望赤鸢收回成命。

但这是她早已决定好的,太虚剑派不仅约束了徒弟们,也约束了她。

的确,入魔必诛的门规完全可以给修改掉,但人生不过百年,赤鸢却会一直活着,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太虚剑派,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徒弟们一个接一个死去。

早断开这些,总比之后痛苦更好。

赤鸢没有管徒弟们的话语,而是径直走到了林朝雨面前。

“师父……您……”

“朝雨,我早晚会离开太虚山,待到那时……你可以重建太虚剑派。”

闻言,林朝雨心里不停地颤抖,连带着身体也一同颤,就连双唇也哆嗦地说不出话。

“师父,朝雨自六岁时便跟您,视师父为母,怎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您要离开,朝雨自然要陪着您,太虚剑派没了您,什么也不是!”

听着林朝雨的话,赤鸢没有回应,只是摇了摇头。

人总会有分别的时候,只不过她见过的分别非常多,五万年前的伙伴,五千年前的伙伴,以及现在,甚至五百年后都可能有分别。

但她总会继续前进,然后相遇,分别。

赤鸢轻轻抱住了林朝雨,就连林朝雨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做。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睡个好觉。”

说完,赤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只留下林朝雨怔怔望着她的背影。

宴会还是不期而至,姬麟还得学习如今时代的很多东西,文化知识常识……等等等等,所以她并没有在宴会上帮忙,担心出了事情。

不过丹朱和苍玄还是凭借前文明的宴会搞了个很不错的活动。

在这个时代上,显得还是蛮新奇的。

只不过,丹朱有些疑惑,怎么好端端的,明明是开心的宴会,这么多人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直到她抓住赤鸢最小的徒弟秦素衣询问后,这才是找到了原因。

“华……唉……”

丹朱知道情况不算好,但没想到赤鸢的情况居然坏成这种地步。

之前她问过赤鸢苍玄之书的情况,得知在往前两个朝代的唐朝时,就已经没电后,就知道赤鸢见状过什么了。

只是,她现在居然会如此果决。

的确,苍玄之书或许真的让赤鸢的人性消散有所延缓,可这也是给赤鸢埋下了一个新的痛苦的种子。

甚至在华和苍玄之书的关系越好,痛苦就越深。

面对面前越说越难过,快哭成泪花的秦素衣,丹朱连忙安慰道。

“别哭啦别哭啦,你看,你师父不还在那边嘛,她又没走呢,只是说要解散太虚剑派而已,但她还是你师父不是吗?”

“况且,太虚剑派就是一个名头,没了太虚剑派,华……赤鸢仙人又不会死,你以后还能天天见到她呢。”

听丹朱这么说,秦素衣擦了擦泪水,抱着一丝希望问道:“真的吗?”

“真的真的。”

见秦素衣不哭了,丹朱松了口气,她随后看向了不远处待在游云身边的赤鸢。

感受到视线后,赤鸢也看向了她。

“看来需要循序渐进地恢复才行。”

丹朱一看赤鸢这样就知道她习惯了分别的果断,但现在可不是分别,是团圆。

不过赤鸢说要离开的话,这个时间估计得好几年吧。

她的时间观念,也已经被长时间的消磨给改得不似正常人了。

这段时间好好改一改就行,丹朱有信心,一定能让赤鸢从仙人,变回华。

前提是……

“云,尝尝这个,朝雨的手艺还算可以。”

“华,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游云欲言又止,看来赤鸢很不想让他走,虽然五百年来说对她不算什么,但对有希望的人来说,五百年已经够煎熬了。

但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顶多五六年,这里的一切都会结束,离开是在所难免的。

等回去后,要不好好补偿补偿一下符华?

游云思索着,两根筷子直接拣了菜塞入了他的嘴里。

游云一看,是丹朱,她弄了点春不老。

“还别说,这咸菜还是挺好吃的。”丹朱贴过来跟赤鸢说道。

“没错。”游云点头,他也觉得好吃。

“哦对,这咸菜是什么时候腌的,我之前看它边上都落灰了。”

丹朱突然问道,一句话让游云咀嚼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赤鸢低头沉思了一番,回忆了一会说道:“五年前了吧?”

“呸!多少?!”

游云连忙吐出来,这玩意腌制五年还能吃吗?这不变质成什么样了?

“诶,这么久吗?我还以为是新鲜的呢。”

丹朱没吃出什么年代感,反而又尝了一口,味道还很新鲜啊。

甚至还打算再给游云一点。

游云拒绝了丹朱的好意,这坛子是真流批,五年都能存放。

“哦对,华,听说你要解散太虚剑派?”丹朱装不经意问了一句。

“嗯。”赤鸢老实承认。

“为什么呢?”丹朱好奇地凑到赤鸢跟前问道。

“……”

赤鸢没有先回答,而是看了一旁的游云。

“这些年过得很快,我甚至都忘了她们如何长到这么大,满脑子只记得入魔必诛,只记得清扫妖兽……太虚剑派因为我的缘故,已经变成了我的延伸。”

“我甚至……都不清楚凌霜何时长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说着,赤鸢目光投向了闭目养神的程凌霜。

闻言,游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只是记不清……等等?

他摆手的动作突然一顿,好似发现了什么,呆呆地盯着程凌霜看了半晌,而后看了看其余徒弟,最终看向了碗中的春不老。

“……华,你说,这咸菜,腌制了多久?”

“五年。”

“丹朱,你说,这咸菜很新鲜?”

“没错啊,吃的很不错。”

游云又想起了那只一直没在这边出现过的崩坏兽,它似乎只在卡莲周遭出现过。

凭空出现,杀了又死,就好像……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这条时间线……是已经被扰乱过的?

游云脑海里不断思考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宴会结束,他这才将一切串联在了一起。

回到赤鸢的房间,他决定必须早点回到卡莲身边去,然后赤鸢却让他等一会。

过了一会,换上一身新衣的赤鸢,映入了游云眼中。

“这是……”

“是丹朱和苍玄为我准备的婚服,如何?”

“好看,但你现在穿……”

赤鸢走近游云身边,纤细的手牵上他的手,贴在他身上。

“我后悔了,丹朱她们为我出了主意,我又拒绝了,就这么简单。”

“说起来,过去的我和未来的我应该都会得到美好的一切,但现在是我,是现在的我拥有你。”

“结婚的事情就交给未来的我吧,现在就只是试试婚服合不合适,适不适合你的感觉而已,而且……我总要做一些事情,要比未来的我快,不是吗?”

说罢,赤鸢便没等游云回应,就把他推到床上,轻轻俯身下去,给予游云一个不熟练,但很热烈的吻。

风吹灭了蜡烛,夜已至深,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