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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诸圣血战,叶辰复仇

万魂谷的焦土上,最后一缕黑雾被晨光撕碎。叶辰踩着凝结成块的血冰,将裂穹剑从影阁最后一名长老的咽喉里拔出时,剑穗上的星铃突然发出急促的脆响——那是与镇魔关通讯符共鸣的信号,通常只在最危急的时刻响起。

“将军!”符纸上浮现出赵虎扭曲的字迹,墨迹被血晕染得模糊不清,“蚀星教联合蛮族余孽……攻破了镇魔关西门……南宫姑娘她……”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血痕,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叶辰的瞳孔骤然收缩,裂穹剑“哐当”砸在焦土上,剑身上的星纹因灵力暴走而剧烈闪烁。他想起南宫凛临走前帮他整理衣襟的样子,她指尖的温度还留在他腕间;想起她将冰魄玉塞进他怀里时说的“玄冰原寒气重,这玉能护心脉”;想起镇魔关城楼上,她总爱坐在他身边擦短匕,阳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金。

“蚀星教……蛮族……”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左肋被玄甲冰魔抓伤的旧伤突然迸裂,血珠滴在焦土上,竟将凝固的血冰烫出白烟。

不远处,刚从万魂阵中挣脱的诸位圣境修士拄着兵器喘息。有佛门的枯荣大师,道家的清风道长,还有儒家的衍圣公——他们都是被影阁囚禁的正道领袖,此刻虽灵力耗损严重,眼中却燃着复仇的火焰。

“叶小友,何事如此动怒?”枯荣大师双手合十,念珠在他掌心飞速转动,“影阁已灭,幽都伏诛,当以大局为重。”

叶辰猛地抬头,眼底的血丝像蛛网般蔓延:“镇魔关危矣。蚀星教和蛮族联手,南宫凛可能……”他说不下去,喉间像堵着滚烫的烙铁。

衍圣公捻着胡须的手猛地一顿,脸色凝重:“蚀星教教主‘血屠’早在三百年前就该被剑圣斩杀,传闻他靠吸食修士元神续命,如今怕是已臻圣境巅峰;蛮族首领‘骨牙’更是以活人炼骨甲,刀枪难入。这两伙势力联手,镇魔关怕是……”

“怕什么!”清风道长将拂尘往地上一摔,拂尘丝瞬间绷直如钢针,“老道被影阁困了十年,正愁没处泄火!叶小友,算老道一个,今日便随你杀回镇魔关,让那些杂碎知道,正道修士的骨头,不是他们能啃的!”

枯荣大师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无半分慈悲:“阿弥陀佛,我佛亦有金刚怒目。叶小友,贫僧愿率佛门弟子为先锋。”

衍圣公抽出腰间的青铜剑,剑身刻着的“仁义”二字在晨光中发亮:“儒家弟子虽不以杀伐见长,但护国安民,义不容辞。叶小友,开路吧。”

诸位圣境修士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沛然正气,直冲云霄。叶辰看着他们布满伤痕却依旧挺拔的身影,突然想起镇魔关城墙上那些冻成冰雕也不肯弯腰的士兵——原来这世间的脊梁,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

“走!”他捡起裂穹剑,转身往谷外冲去。诸位圣境修士紧随其后,灵力在他们脚下掀起气浪,焦土被踏出深深的沟壑,像条通往复仇之路的血痕。

镇魔关西门的城楼已经塌了一半,断箭和尸骸堆成了小山。蛮族的骨甲兵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他们的骨甲上嵌着发光的符文,刀剑砍上去只留下浅浅的白痕。蚀星教的教徒则在城下布阵,黑红色的阵纹顺着地脉蔓延,每吞噬一具尸体,阵纹就亮一分。

南宫凛靠在残破的箭垛上,短匕上的血已经凝固。她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被骨牙的骨鞭打断了,但她依旧死死盯着城下——赵虎和幸存的士兵们结成盾阵,用身体堵住缺口,盾面被骨甲兵的巨斧砸得凹陷,却没有一人后退。

“南宫姑娘!您先撤吧!”赵虎的盾牌被劈开一道裂缝,木屑扎进他的胳膊,“属下能守住!”

南宫凛咳出一口血,摇了摇头。她怀里的通讯符已经碎了,最后传出去的消息,是想让叶辰别回来——这里已成死地,她不想他陪着殉葬。可她看着那些十七八岁的新兵,想起他们刚入伍时,还会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手抖,突然笑了:“赵虎,你说……咱镇魔关的兵,是不是都有点傻?”

赵虎也笑了,笑得眼泪直流:“是傻!但傻得值!”

就在这时,城下的骨牙突然发出一声咆哮,他手中的骨鞭带着黑气抽出,竟将盾阵砸出个缺口。蛮族士兵像潮水般涌进去,惨叫声瞬间响彻云霄。南宫凛握紧短匕,刚想冲下去,就见一道金光从天际射来,像道惊雷劈进敌阵!

“裂穹剑!”赵虎失声喊道,“是将军回来了!”

金光落地,裂穹剑的锋芒扫过之处,骨甲兵的骨甲应声碎裂。叶辰的身影在敌阵中穿梭,他的玄色战袍已经被血浸透,左肋的伤口还在淌血,但他的眼神比剑光更冷,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入敌人的要害——那是南宫凛教他的“锁喉式”,说“对付畜生,不用讲章法”。

“血屠!骨牙!滚出来受死!”他的吼声震得城楼摇摇欲坠。

蚀星教阵中,一个穿着血色长袍的老者缓缓走出,脸上沟壑纵横,眼睛却像两团燃烧的鬼火——正是血屠。他舔了舔嘴唇,声音黏腻如痰:“叶辰?倒是比你师父当年狂。可惜啊,今日这镇魔关,就是你的坟。”

骨牙也从蛮族阵中走出,他的骨甲上嵌着数百颗头颅骨,每个眼眶里都燃着绿火:“小崽子,你杀我蛮族勇士三百,今日我便用你的骨头磨粉,给我的骨甲上油!”

“就凭你们?”叶辰的身后,枯荣大师、清风道长、衍圣公等诸位圣境修士从天而降,佛光、道韵、儒风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诸圣齐聚?倒是省得老夫一个个找了。”血屠狂笑,突然撕开长袍,露出胸口的肉瘤,每个肉瘤里都嵌着颗元神,“今日,便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圣人,都成为老夫的补品!”

骨牙也敲响了腰间的骨铃,城下的尸骸突然站起,化作无意识的傀儡,举着断刀往城上爬。

“杀!”叶辰率先冲了出去,裂穹剑直指血屠的咽喉。

诸圣紧随其后。枯荣大师的念珠飞出,化作万千佛文,净化着蚀星教的邪阵;清风道长的拂尘扫过,傀儡瞬间化为飞灰;衍圣公的青铜剑划出“礼义廉耻”四字,字字如山,将骨牙的骨鞭挡在半空。

血战瞬间爆发。

叶辰与血屠战在一处。血屠的邪术诡异无比,能化作黑雾躲避攻击,还能吸食灵力恢复伤势。叶辰左肋的旧伤被邪力侵入,动作渐渐迟滞,好几次险些被血屠的骨爪抓伤。

“你师父当年就是这么死的!”血屠狞笑着逼近,“被老夫吸干元神,连骨头都没剩下!”

这句话像把刀刺进叶辰的心脏。他猛地想起师父临终前的眼神,想起师父藏在星核里的残识说“血屠的元神在丹田,需以自身精血为引才能破”。

“师父,弟子为您报仇了!”叶辰突然转身,故意让血屠的骨爪刺入自己的右肩。剧痛传来的同时,他将全身灵力灌注到裂穹剑上,剑尖凝聚起一点血色的光——那是他的心头血。

“你疯了!”血屠察觉不对,想抽回骨爪,却被叶辰死死攥住。

“同归于尽,不好吗?”叶辰的笑容带着血沫,裂穹剑带着血色光芒,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刺入血屠的丹田。

“不——!”血屠发出凄厉的惨叫,黑雾状的身体开始崩溃,那些被他吞噬的元神从肉瘤里挣脱出来,化作光点消散。他最后看了眼叶辰,眼中充满不甘,最终彻底湮灭。

解决了血屠,叶辰踉跄着转身,正好看见骨牙一鞭抽在衍圣公背上。老夫子喷出一口血,青铜剑脱手飞出。

“老匹夫,受死!”骨牙狞笑着,骨鞭带着劲风抽向衍圣公的头颅。

叶辰想也没想,扑过去挡在衍圣公身前。骨鞭抽在他背上,“咔嚓”一声脆响,肋骨断了不知几根。他忍着剧痛,将裂穹剑掷出,剑身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地劈在骨牙的脖颈处——那里是骨甲唯一的缺口。

骨牙的头颅滚落,绿火般的眼睛还在转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败。

蛮族士兵见首领被杀,顿时溃散。蚀星教的教徒也被枯荣大师和清风道长清理干净,城楼下的邪阵渐渐熄灭,露出底下肥沃的黑土。

叶辰趴在城楼上,后背的剧痛让他几乎窒息。他转头看向南宫凛,她正被赵虎扶着走过来,左臂已经接好,脸上带着泪,却笑得灿烂。

“你回来了。”她说。

“我回来了。”他答。

诸位圣境修士围过来,看着这对满身伤痕却眼神明亮的年轻人,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枯荣大师双手合十,低声念佛;清风道长捋着拂尘,眼角泛着泪光;衍圣公捡起青铜剑,剑身上的“仁义”二字,在夕阳下闪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镇魔关的残阳,从未如此温暖。

叶辰望着城下渐渐平静的战场,突然觉得所有的伤痛都值了。师父的仇报了,镇魔关守住了,身边的人还在——这大概就是他浴血奋战的意义。

裂穹剑插在城楼的砖缝里,剑穗上的星铃轻轻晃动,像是在为这场诸圣血战的胜利,唱一支迟到了三百年的挽歌,也为那些用生命守护家园的人,奏响一曲不灭的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