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斌和许芊芊忍不住骂出声。
干这行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这么邪门的操作。
那男子站在原地,脸青一阵白一阵,脑袋嗡嗡作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换别的赃物,他大不了认个罪,顶多关几年。
可这些东西一旦曝光,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社会性死亡都不够形容的……
他缓过神来,眼睛一转,死死盯住严旭杰。
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喷出来。
要不是这人非要进来搜查,事情哪会闹到这一步?
之前也是他坚持报警、动手抓人、强行进屋……
所有的一切,全是因为这个人!
“你他妈到底跟我有什么仇?”
“我又没惹你,你干嘛死咬着我不放?”
“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整我?”
“你也太狠了吧!”
“咱俩认识吗?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他咬着牙,声音都在抖。
严旭杰瞥了他一眼,语气冷得像冰。
“你自己犯了法,还怪别人针对你?”
“那些衣服是我叫你偷的?”
“你自己是不是那号人,心里没点b数?”
男子:???
这话一出,他顿时哑火了。
是啊,人家是警察,抓他是职责所在。
偷东西这事儿,也是他自己决定的,没人拿刀架脖子逼他。
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觉得是严旭杰把他逼上了绝路。
“老实点!”
“自己说,还有没有藏着别的东西?”
张子斌在一旁冷冷盯着他问。
那人苦着脸,摇摇头。
“没了,就这些,真的没别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凉透了。
在家躲着都能被抓,这运气也太背了点吧?
张子斌和许芊芊听了,压根不信。
外面他也这么说,结果屋里还真挖出东西来了。
可两人把房间又翻了一遍,确实没再找到可疑物品,只能作罢。
“行了,走吧,跟我们回派出所录口供!”
张子斌冷声道。
说完,拽着那男子就往外走。
严旭杰检查完屋子,确认再没别的赃物后,转身就往外走。
张子斌和许芊芊这会儿看严旭杰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简直是两眼放光!
刚才那一整套操作他们全看在眼里,现在脑子里还在回放每一个细节,就怕漏掉什么值得学的地方……
他们其实压根不知道严旭杰是怎么盯上这个院子的,但光是找东西那一手,就太准了!一点弯路都不绕,直奔主题。
这说明啥?说明严师兄不只是懂抓人,查线索也是一把好手——根本就是样样精通!
“严师兄,还好你提醒我,不然我还真让他给骗过去了……”
“哎哟,真是画皮画虎难画骨啊!要不是亲眼看见那些玩意儿,谁能想到这人表面挺老实,背地里干这种事?”
“你是咋看出这院子有问题的?我看它和其他院子也没啥两样啊。”
“对啊,我也纳闷,到底哪点不对劲,能不能说说?”
“我真的特别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从院门出来的时候,张子斌和许芊芊一左一右围着严旭杰,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他们俩心里早就羡慕坏了,这种本事,谁不想要?
被铐着的那个男人听了这些话,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原本以为,肯定是哪个熟人把他供出来的,警察才会直接找上门来。
结果现在一听——原来人家压根没证据,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就觉得这里头有鬼?
这他妈谁能信?
他还从没见过这么神的警察!
若不是亲眼看见那两个年轻警员说得一本正经,他绝对当对方吹牛。
这一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是因为这点小事露馅,他压根就不该开门,趁着没人察觉赶紧溜!
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哪还轮得到被抓?
一行人刚走到门口,发现外头已经围了一圈人。
都是附近的住户,刚才听见院子里鬼哭狼嚎的,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跑来看热闹。
没想到一看,居然是警察在抓人!
围观群众立马来了精神,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里瞧。
“咋了这是?犯啥事了?”
“不知道啊,就几个警察来了,应该不是啥大案吧。”
“这人我认识,隔壁老王家的,平时不声不响的,不像坏人啊。”
“可别说得轻松,有些人啊,看着老实,心里歪得很。”
“我听着他在喊冤呢,会不会搞错了?”
……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聊着,谁也不肯走。
等看到严旭杰他们走出来,人群不但没散,反而更往前挤了。
有个胆大的老大爷,直接拦住他们,问道:
“同志,出啥事了?抓他干啥啊?”
“这个人平时也没惹过事啊。”
“是不是弄错了?你看他那样也不像作奸犯科的。”
“能不能说说,到底犯了啥?”
张子斌抬头看了看这位大爷,想了想,干脆说道:
“他是小偷。”
“专偷女人穿过的贴身衣物。”
“要是你们哪家最近丢过值钱东西或者内衣裤的,可以去派出所登记一下。
等我们清点赃物时,能对上的就还给你们。”
他之所以主动说出来,也是想趁机摸摸底——看看附近有没有受害人,以后也好退赃。
这话一出,那男子脸当场僵住,整个人都懵了。
他瞪着眼看向张子斌,眼神都快冒火了。
你说我是贼就算了,怎么连偷的东西种类都说得这么清楚?
这不是明摆着让我难堪吗?
还是当着这么多街坊的面!
天啊,他现在只想马上消失!
旁边的围观群众起初只是惊讶,听说是小偷还没太大反应。
可一听是偷那种私密物件,顿时炸锅了!
“啥?他还偷这个?!”
“靠!这也能干得出来?脑子有问题吧!”
“他不会拿着这些东西做那种事吧……想想就反胃!”
“等等,我家晾在外面的内衣之前就不见了,不会是他搞的鬼吧?”
“肯定啊!整个片区就他最可疑,不是他还能是谁!”
……
大伙儿盯着那个男子的目光全变了。
不再只是奇怪或同情,而是带着厌恶、愤怒,甚至有人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