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火车站出站口人潮涌动。
梅洛四人站在显眼处,目光紧紧锁着车站出口。
不多时,两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挤了出来。
光头依旧是锃亮的脑袋,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身体也胖了许多,一件黑色短袖撑着微微鼓起的肚皮 。
反观阿波,身着白衬衫黑裤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脚下的皮鞋油光发亮,全然没了当年的酸涩模样 。
两人手里都提着个帆布包,脚步匆匆,眼神却在人群中快速搜寻 。
“光头!阿波!这儿!”
王种嗓门一扬,冲他们大声喊道。梅洛也快步上前,五年未见,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后只化作一句:
“可算到了,路上累坏了吧?”
光头显得很激动,扔下帆布包,一把抱住梅洛:
“梅兄,五年了!可算又见面了。”
接着,他又和吴小谣三人一一握手打招呼 。
而阿波却很淡定,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几秒,最后落在花爷身上。刚想开口,梅洛一步上前,搂着他的肩膀笑道:
“千门慧眼,这么多年没见,先别急着揣测人心,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几人一一打完招呼后,梅洛才说道:
“肯定饿了吧,先上车,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这时,王种抽了抽鼻子,突然眼睛一亮,大声喊道:
“不对,你们是不是带了好东西?我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
梅洛和吴小谣都看向他,自己怎么没闻到呢?
光头冲王种竖起大拇指:“种爷就是种爷,只要是吃的,都瞒不过你那狗鼻子 。”
说完,他蹲下身,拍了拍脚边的帆布包:
“确实有好东西,是阿红昨晚熬了半宿,特意为你们做的白切鸡。怕在路上被我和阿波偷吃,包了三层油纸,想不到还是被你闻了出来 。”
王种一听,早就按捺不住,伸手就要解包绳,却被梅洛一把拦住:
“别急,到车上再吃,在车站广场大口啃着鸡,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
几人并排往停车场走,梅洛搂着他俩问道:
“阿红还好吗?听说开了五家分店,生意怎么样 ?”
“她呀,现在可是驼城餐饮界的头号人物,饭店开了五六家,一家比一家大,而且家家都要排队,得预定才能吃到她的白切鸡 。听说驼城地区一半的土鸡都是她收购的,光负责杀鸡的员工就有上百号人,你说她牛不牛逼 ?”
“而且,现在大家都不喊她阿红了,一见面不是红姐,就是红老板 。”
阿波笑眯眯地补充道:
“她本来也想来的,说好久没见你,可饭店生意太好,实在走不开,所以才炖了鸡,还千叮嘱万叮嘱让我们在路上别偷吃……”
梅洛幸福一笑,真替阿红和阿炳高兴 。
“哦对了,阿红和冰姐各给了你一样东西,说让你好好看看,特别是冰姐特意交待了,要你在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打开 。”
说着,光头从兜里掏出两个信封递给梅洛 。
梅洛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纸张的温热,心里瞬间泛起阵阵暖意 。
那些与阿红、冰姐相处的过往,如同翻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
一个风情万种,热忱似火,一个青涩可人,两人虽性情不同,却有着同样的真心,都把自己当成了最亲的人 。
他不禁感慨,何其有幸,在这几年颠沛的时光里,能遇到这么多交心交肺的人,让漂泊的日子里多了无数温暖的牵挂 。
他刚想擦拭下眼角,
这时吴小谣凑过身,一把拿过梅洛手上的信封说道:
“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说着,他拆开其中一个信封,伸手去掏里面的东西,才掏出半截,却猛地塞了回去,随即连忙递给梅洛,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 。
见他这模样,王种不由好奇地凑过来问:
“是什么东西呀 ?”
吴小谣看着梅洛,嘿嘿坏笑起来:
“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而且只能是梅先生一个人看的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