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来到白城后,也叫回自己的本名——王舒仪。
高婆子来到白城后,有一些难过,她家小姐小半生都在京城度过,突然就来到这偏僻的白城,定是不适应,都怪那李旦毁了李家,也毁了她家小姐。
王舒仪到白城后,倒是没有那么压抑了,有银子、有奴仆还有宅子,这日子怎么样都不算是难过。
在宅子里休息一日后,王舒仪便穿上女装,溜达着走了出去,感受白城的风土人情。
这里没有人认识自己,也不用去遵守那些属于京城贵妇的规矩。
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白城已经开始飘小雪,这里的冬天比京城来的要早许多。
高婆子盘算着要给王舒仪预备取暖的衣物,他们从京城逃出来,也没带太多的东西。
熊不凡是最先感受到冬天来来临的熊,因为她明显的开始赖床,不想起床了。
空空在空间里踱步,她认为熊不凡只是单纯的懒。
对于熊不凡这种半神来说,小世界的天气根本就影响不到她。
李晗自从上次知道卖身契是五千两银子后,每日都卖力的做活,甚至在逍遥苑里售卖点心,那些都是她自己做的茶点。
说实话,对李羡鱼,李晗都没有这么上心。
梅不懂李晗为什么放着老板娘不当,非要当厨子做茶点。
但李晗是他跨越阶层,摆脱贱籍的唯一出路。
所以,梅在没有客人的时候,便陪着李晗一起做茶点,两人算是患难与共。
兰竹菊三位公子也见样学样,跟着一起做了点心。
李晗看着四人对自己上心的样子,心里很是愧疚。
在梅帮忙的时候,李晗拉住他的手说道:“梅,我自己来就好。
卖身契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梅看着李晗,眼眶微红,一滴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夫人,奴不值得您这样做。
夫人这般风光的人物,应做高堂之上,不应做此卑贱之事。”
李晗听到这话,更是感动,“我一定会把你的卖身契拿到的。
李羡鱼那个利益熏心的,她让我拿出五千两赎你们。
你们莫要着急,我一定会赚够银子的,最迟三个月,不,两个月。”
梅不好处理李晗母女之间的事情,但卖身契的事情又不能不管,只能缓缓说道:“夫人,我相信您,我们一起努力。”
“嗯,你们受苦了。”
“受苦的是夫人,我们不苦。”
李晗听着梅所说的话,心如刀绞,默默发誓,一定会把这些无辜的少年郎救出来。
梅则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接下来的几天里,逍遥苑里的茶点供应足,而且还有四大公子亲手做的茶点
那些夫人小姐们都抢疯了,并且对四位公子深度入迷。
熊不凡早在他们做点心的时候就得到消息,但是并没有进行干涉,反正到最后钱都是她的。
一楼是靡靡之音,逍遥苑的梅兰竹菊四公子在台上表演节目,台下是俊俏小生给客人端上逍遥苑特供的茶点。
熊不凡坐在二楼的雅间,看热闹。
这表演虽然没有电视剧有意思,但聊胜于无。
李晗在厨房里,一锅又一锅的做茶点,当初哄李旦那些招数全都用在顾客上了。
厨房里蒸汽弥漫,李晗在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汗水,灶台的小丫环在不断地往火里添柴。
一块好一些的茶点可以卖一两银子,若是给四位公子赎身,需要卖五千块茶点,一天十锅,那也要五十天。
不过为了那些人的自由,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丫环不理解,她明明是被买来伺候夫人的,什么时候变成了烧火丫头,还要不停地烧火。
她这主子莫不是有一些毛病,没苦硬吃,还要拉着她一起,实在是过分。
前面是唱跳弹琴,后厨是李晗快要忙起飞的爪子。
熊不凡身边站着一个小丫环小白,见别的小姐身边都有人伺候,低声询问道:“东家,需要找人伺候您吗?”
“不用,让他们给老子好好赚钱就行,老子不是那种奢靡享受的熊。”
“是,东家。”
小白看着熊不凡,对她充满了崇拜。
逍遥苑的一楼,先是大门口,接着是屏风,里面才是所有小姐看表演的场所,前排每位小姐的位置都是用屏风隔开的,后面来看热闹的则是不需要,只要交一些银子,就可以坐在大厅中喝茶。
屏风设计的巧妙,客人除了台子也看不见别处,别的客人也看不见屏风里面的风光。
熊不凡所在的位置是雅间中的雅间,可以把所有东西都尽收眼底。
“哐当”
门口挡人的屏风被踹开了,来了一伙凶神恶煞的男人。
为首的是一个青年男子,头发高高竖起,身上穿着橙色的锦袍,脚踩登云靴,看起来嚣张又不好惹,郑阳对身后的人说道:“给我砸,把这糜烂之地砸个干净。”
大厅当中的人被吓了一跳,愣在那里。
小白见有人闹事,刚要禀报熊不凡,结果发现熊不凡已经飞了下去。
台上表演的四公子虽然担忧但看了一眼后,继续表演,凡是让男女做皮肉生意的地方,都有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人,左右不用他们担心。
熊不凡戴着面纱,穿着一身花衣服飞在半空中,看起来就像是仙子。
不一会儿,熊不凡便来到那人跟前,冷着声音说道:“你是来砸场子的?”
郑阳猜出熊不凡是逍遥苑平事的人,心里刚有的一点好感都散了一个干净,不悦的说道:“把我未婚妻交出来,不然今天这事,处理不了。”
熊不凡:“谁说你未婚妻在这的?”
“这不关你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把人交出来,不然让我把那些屏风打开也行。”郑阳说着,便要用手扒拉开熊不凡,带人走过去检查。
熊不凡拎起他的后领子,直接把他丢了出去,“老子可是黄花大美熊,你居然想占老子便宜。”
郑阳的那些手下见郑阳被丢出去了,拿着手里的棍子指着熊不凡,打也不敢,不打也似乎说不过去,只能这样僵持着。